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探路垃圾焚烧怪圈抗议不断却仍跑马圈地

2016/6/13 9:22:1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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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源:腾讯财经
编辑:Alice
关键词:垃圾焚烧垃圾发电厂邻避运动
导读:“邻避运动”是垃圾焚烧领域中一个不可能回避的词汇。4月底,全国70多位垃圾焚烧发电厂的负责人齐聚南京,讨论如何应对此起彼伏的“邻避运动”。
  【中国环保在线 固废处理“邻避运动”是垃圾焚烧领域中一个不可能回避的词汇。4月底,全国70多位垃圾焚烧发电厂的负责人齐聚南京,讨论如何应对此起彼伏的“邻避运动”。



探路垃圾焚烧怪圈 抗议不断却仍跑马圈地
  
  “我们不能缺席审判。”4月底,全国70多位垃圾焚烧发电厂的负责人齐聚南京,讨论如何应对此起彼伏的“邻避运动”。作为会议召集人,郭云高甚至给老板们安排了一节“公关技巧课”,讲述中石化、归真堂等如何化解舆论危机。
  
  “邻避运动”是垃圾焚烧领域中一个不可能回避的词汇。“邻避”来自英文“NotInMyBackYard(不要建在我家后院)”。
  
  自2006年公众反对北京六里屯垃圾焚烧厂以来,“邻避运动”在中国已经持续了11年,2009年的北京阿苏卫和广州番禺案例更是将“邻避运动”推至高潮。进入2016年,浙江海盐、海南万宁、江西赣州等地的项目又相继引发抗议事件。
  
  “邻避运动”并未起到效果。在此起彼伏的抗议声中,诸多企业纷纷进军垃圾焚烧发电业“跑马圈地”。面对日趋激烈的市场竞争,垃圾焚烧的处理服务费也在不断降低,价格战已经打响。
  
  这一切的背后是中国各地正面临“垃圾围城”的窘境。以北京为例,当前北京常住人口已突破2200万,每天产生生活垃圾达到1.84万吨之多,如果用装载量为2.5吨的卡车来运输这些生活垃圾,卡车连成一串,能够整整排满三环路一圈。
  
  一边是抗议不断,一边是跑马圈地。在“垃圾围城”的窘境下,垃圾焚烧如何走出“抗议——中止——重启——再次抗议”的怪圈?
  
  那些中止又重启的项目
  
  “迫在眉睫,刻不容缓。”4月12日,浙江嘉兴市海盐县政府发布建造垃圾焚烧发电厂的公示时指出,海盐县日均生活垃圾量超过450吨,现有的垃圾填埋厂已基本饱和,垃圾处理基本靠外运为主。
  
  和很多项目一样,随之而来的是“邻避运动”。一些群众上街聚集,抗议垃圾焚烧项目的规划选址问题。4月21日晚,海盐县政府宣布项目已停止。
  
  海盐项目不是个例
  
  据了解,今年以来上海青浦、海南万宁、江西赣州等地的垃圾焚烧项目也引发了“邻避运动”。
  
  10多年来,诸多垃圾焚烧项目都因遭遇“邻避运动”而停建。作为北京市“十一五”规划的重点建设项目,北京六里屯垃圾焚烧发电厂在2006年遭遇“邻避运动”。
  
  六里屯项目计划投资超过8亿元,预计在2007年3月动工。2006年底,周围居民开始抗议,并揭露出项目的环评、规划等问题。2007年6月7日,当时的国家环保总局建议缓建,并全面公开论证过程,扩大征求公众意见范围。
  
  2009年7月,正值建国六十周年大庆前夕,小汤山镇的居民以各种形式反对建设北京阿苏卫垃圾焚烧发电厂。这成为六里屯项目后,“垃圾焚烧史”上又一个标志性的事件。
  
  接着,“邻避运动”一浪高过一浪,各地抗议事件此起彼伏。广州番禹、广州李坑、杭州余杭、无锡锡东……
  
  一切似乎都在悄悄变化——当时遭遇反对的项目都暂缓停建。其实从未改变。五六年后回头看,多个曾经因抗议被停建的项目又“卷土重来”了,要么原址重建、要么异地新建。
  
  2015年,北京市环保局批准阿苏卫循环经济园项目。周围居民发现,这其实就是他们6年前成功“阻击”的阿苏卫垃圾焚烧厂,而且规模还从原先1200吨/日扩建为3000吨/日,于是又掀起了新的一轮“邻避运动”。
  
  而早在2011年,北京市宣布六里屯项目将移址到苏家坨地区。但伴随着这个新址而来的,也是新一轮的争议与质疑。
  
  环保组织自然大学的研究员陈立雯一直跟踪着六里屯项目的进展。在她看来,苏家坨新址仍然是北京的上风地带,靠近京密引水渠和永定河,处于生态涵养区,政府在选址时并未考虑到环境要素。
  
  2009年,广州番禹垃圾焚烧发电厂也曾因抗议被宣布停止。而2年后,该项目易址重启,更名为广州市第四资源热力电厂,迁址到广州南沙区大岗镇。
  
  2014年5月,周围民众抗议杭州余杭垃圾发电项目。余杭区政府表态:在没有履行完法定程序和征得大家理解支持的情况下一定不开工。而据运营方据光大的介绍,该项目已经于2015开工建设,预计2017年投入运营。
  
  “抗议后问题并未得到解决。”作为环保人士,陈立雯多次和光大打交道,但她认为自己并未得到真正的回应。而近她又忙着去秦皇岛,因为当地的垃圾焚烧发电项目“也有重启的迹象”。
  
  据悉,北京梁家务、南京天井洼、广州萝岗等地项目也都经历过“抗议——中止——重启——再抗议”的怪圈。
  
  “垃圾围城”下的艰难选择
  
  垃圾焚烧发电项目进入“抗议——中止——重启——再抗议”的怪圈的背后,是中国各城市面临“垃圾围城”的窘境。
  
  据北京市市政市容管理委员会的一篇文章提到,当前北京常住人口已突破2200万,每天产生生活垃圾达到1.84万吨之多,如果用装载量为2.5吨的卡车来运输这些生活垃圾,卡车连成一串,能够整整排满三环路一圈。
  
  2009年以前,北京市90%以上生活垃圾通过卫生填埋方式进行处理,每年要消耗掉500亩土地,占用大量的土地资源。按照每年8%的生活垃圾产量增长速度,几年之后全市现有垃圾填埋场将全部填满。
  
  广州、深圳同样面临垃圾围城的困境。广东省科协的一项调研显示,广州、深圳人均生活垃圾产生量超过1.3kg/天,年产生总量分别超过600万吨和500万吨。而2002年投产的广州兴丰生活垃圾卫生填埋场,预计2017年将填满。
  
  “依据废弃物处理的‘三化’原则,即无害化、减量化、资源化。垃圾焚烧比填埋、堆肥等具有明显的比较优势。”郭云高曾去参观福建沿海的一个垃圾填埋场,台风过后,填埋场里的垃圾全部被大水冲出来,一片狼藉。
  
  而垃圾焚烧厂占地面积小,选址方便;垃圾经焚烧后成为飞灰和残渣,体积缩小80%—90%,易于进一步处理;而且燃烧产生的热能还可以转化为蒸汽用来发电或供热。在垃圾量猛增,填埋难以为继的情况下,焚烧越来越受到各地政府的青睐,并被大力推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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